第(2/3)页 那一刻,这个愣头郎君心花怒放,几乎要从照壁前窜起来,三跃五跳,朝廊阶上奔了过去。 他小跑至千珊面前,开口便问:“千珊姑娘...你去何处了?女君现在如何了?你们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?可知整座城池的人寻你二人寻疯了?” 吕寻劈里啪啦的一顿询问,使得千珊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。 她没好气地说道:“怎么?我若等在太守府内,女君便能得到救治吗?吕承中?你一心只顾着你家主公,何曾考虑过女君的性命?” 千珊一腔怨怒与不满全都发泄在吕寻身上,根本懒得理会此人。 吕寻一腔热意被当场浇了一盆冷水,冻得他浑身发抖,令他羞愧难当。 的确,当时情况紧急,他心中明明知晓江呈佳的伤势更为严重,却在听到宁南忧高烧不退、伤口感染时,果断的将孙齐拉入了主卧。 千珊此刻有怨气,实属正常。连他都觉得自己有些过分。 吕寻灰溜溜跟在众人身后,低眉丧眼地走着。 千珊在众人的拥簇下回到了耳房中,将仍然沉睡着的江呈佳放在软榻上,如履薄冰般替她检查伤口。 女郎背脊的刀伤仍然鲜红可怖,但已止住了血,脉象亦逐渐平稳。 萧飒跟至耳房之前,便不敢再踏入半步,只能隔着门槛、帷帐以及屏风冲着里面喊了一声:“千珊姑娘?可需要在下唤来医女为邵夫人诊治?” 千珊全神贯注地检查着江呈佳的伤势,确定她已无大碍后,才扭身朝门前回道:“烦请刺史大人将季先生带来的那位孙姓医者唤来可好?夫人只需隔帐诊治便可...” 萧飒略怔,随即命人去请客厢中休憩的孙齐。 片刻后,孙齐衣衫凌乱,手忙脚乱的冲了过来,入了耳房,隔着帷帐为榻上的女郎诊治。 众人伸长脖子在外等候。 孙齐搭脉之前,只觉脊背冷汗备出,生怕来不及救治榻上这位夫人。然而,等他诊了女郎的脉搏时,却惊奇的发现她的伤势已被抑住,已无波澜。他再三摸脉,不敢相信自己的诊测。 为江呈佳诊治的医女已详细同孙齐说过江呈佳的状况,可眼下他诊断出来的情况,却与医女所说完全不符。 榻上的女郎虽有旧疾隐隐牵动新伤,但却并没有十分严重。 令孙齐感到更加古怪的是,他探其脉搏时,竟觉得女郎经络之象强劲有力,完全不似重伤之人。 千珊见他的脸色一会儿转青,一会儿转白,又频频蹙眉,便觉得心惊肉跳。于是立在床前一动不动的盯着他,不敢有丝毫放松。 少顷,孙齐收起搭在她手腕上的丝帛,神色古怪而沉重。 千珊聚精会神的望着他,一双眼皆是恐慌,生怕从他口中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。 直到他轻声说道:“女君的伤势...显然好转,虽仍有亏虚损伤之处,但只要按照从前的药方抓药调理...便能慢慢痊愈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