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两百九十七回】病痛入骨危及脉-《夫为佞臣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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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因此在宁南忧下令让精督卫撤离后,吕寻便精选了一百余人马留守,让其余四万兵将分为五批出城,在四日内全部离开。孙齐便是跟随第一批兵将最早离开的,为护他安全回到临贺,吕寻还特地在他身边置放了两名武功高强的精督卫。

    如今,孙齐好不容易离开边城,此时将他急促召回,极有可能会留下一些痕迹...若届时成为宁南忧暴露身份的引点,便大事不妙了。

    宁南忧知晓此事不妥,但事关江呈佳之性命,他亦顾不得许多:“令廖云城前往时...小心些,行小径将孙齐带来。他虽与我等同行,但好在...季叔与萧伯父将他掩藏的很好...他几乎未曾在边城众人面前路过脸。只需让他继续以纱帽遮面即可...不会有什么大问题。”

    吕寻叹了一声道:“喏,属下晓得了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一桩事...”郎君拉住他的衣袖,努力坚持着说道:“我担心...邓情府上若没有...那三味草药,便不妙了。明日,我即刻便去都护府与邓情论说。若他手中无此草药...你需准备人手快马加鞭,半月内赶至淮国...从王府中...偷取草药。”

    吕寻脸色一变,着急忙慌的反驳道:“主公,即便邓情手中无药,我们亦可通过夜箜阁入手...可您若是动了淮王府中的草药...定然会使得代王大发雷霆,这...这定会影响今后的计划。”

    宁南忧却口吻强硬的说道:“让你去准备人手,便去准备。无需这样多的废话。若被父亲发现我所行之事...便再做打算。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。何须如此杯弓蛇影?

    吕寻仍想劝说,却被一旁的季先之堵住了嘴:“承中...你莫要再劝主公了。如果按照你所说从夜箜阁购入此等名贵草药...时间定会超过半月,那夫人之性命便会不保。你想让主公亲眼瞧见夫人不治身亡么?”

    吕寻亦知晓此事后果,只是心中担惊受怕,生怕日后的计划再出什么变故。如今边城之中,因为一个周源末...已经出了许多意外。若再因江呈佳的病势影响后继...后果...实在难以想象。

    他见宁南忧神情坚决,并无动摇之意,只能哀叹一声,低垂着脑袋答道:“喏...属下领命,这便去安排。”

    这青年垂头丧气的离开,背影孤廖落寞。

    季先之扶着木轮,转而望着他之身影,幽叹一声:“主公...承中乃是一片丹心...生怕您的大计落空,这才着急了些,您莫要责怪于他。”

    宁南忧吊着半口气喘不上来,浑身难受,抚着额忍痛回答道:“我怎会责怪他?如您所说,他不过是为了我罢了。季叔,我累了...推我入屋休憩吧。”

    身后的中年郎君轻轻哎了一声,便小心翼翼推着木轮入了主卧。

    昨夜雨停,庭院仍湿未干,带着泥泞与寒气,森森而来。

    宁南忧早晨不顾一切的在残雪冰地中赤脚奔行,入了夜,他的任性便被老天彻彻底底的报复在了他的双腿之上。午后膳罢,他的腿仍是一阵阵抽痛,阵痛过后,多半都是无知觉的状态,一直维持到傍晚。在他蜷屈双腿,准备入睡时,一种裂骨剥筋之痛从他的脚底向脚腕蔓延,并迅速裹上了他的双腿。

    他的腿部自患上寒疾以来,从未有过这般钻心刺骨的疼痛,如今的已到达顶点。他咬紧牙关,两侧脑穴青筋暴起,脸色惨白如鬼,骇人至极。

    季先之端了外敷的创药从屋外进来,掀开帷帐,远远的瞧见床榻上的郎君已盖好被褥,平躺而下准备入睡。他弯了弯唇,踮着脚尖悄无声息走过去,打算替他腿部的伤口更换纱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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