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三百零九回】维护兄长不容辞-《夫为佞臣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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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窦月珊握紧双拳,咬牙道:“于我而言,宁昭远,是我歃血结拜的兄长,是我的挚友。为他,我甘愿付出一切。”

    秦冶看着他眼中坚定的光芒,心中更觉得古怪,怀疑冷笑道:“窦三郎啊,窦三郎。你莫不是...有断袖之癖?对那宁南忧心怀好感?”

    这话说得窦月珊紧绷的脸色突然一塌,浮露出一些尴尬与无措,竟不知如何开口相怼。

    秦冶不屑道:“你这般欲言又止的模样,难道我说对了?只可惜...你家这位兄长已有了所爱之人,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看你一眼。”

    这尖酸讽刺之语让窦月珊忍无可忍道:“卢生!你别以为,我真的不敢杀你!”

    他冲过去,压住秦冶的肩头,眼底寒霜遍布。

    秦冶却嗤笑一声道:“恐怕,你还不敢。窦月珊,你以为我真信了你能配制景云春解药的鬼话么?”

    窦月珊被说中心事,眼中闪过一瞬的慌乱,但很快遮掩了过去,嘴硬道:“你信与不信,又有什么关系?届时,兄长的毒解开,一切便见分晓了。”

    秦冶与他面对面,越见他这样说,心里便越是笃定,嘴角慢慢勾笑:“好啊。有本事,你便救救看。我倒要瞧瞧,他是能活不能活?”

    他云淡风轻,似笑非笑的模样,令窦月珊七窍生烟,恨不得现在就掐死他。

    半晌过后,窦月珊缓缓松开了他,倒退三步倚在石墙上,嘴角一扯,无可奈何道:“你怎么看出,我并无解药?”

    秦冶低下眼帘,挑眉说道:“你若是真有法子救宁南忧,何须在这里与我周旋?早就亲自盯着边城医者研制解药去了。况且,我师父从不外传医术,他这一生,除了我这个徒弟,便没有其他弟子了,你又能从何处得知景云春的解药?”

    窦月珊哼哼两声,不作多语。本来,他今日来,就是想从秦冶口中诈出些话来,以此确认他究竟是不是给宁南忧下毒的那个人。如今目的已达成,既知晓解药就在秦冶身上,他们不必多费心思一一排查府邸寻找线索,已是不幸中的万幸。

    不过依他所看,似乎秦冶并不相隐瞒下毒之事?否则又岂会这么容易就被他诈出来?

    窦月珊盯着他,心里猜测一番,不知他到底打的什么算盘。

    秦冶仍端直着身子,屏息跽坐在床榻边,时不时注意江呈佳之状况,对她格外关心。

    他捻着银针,手悬在半空中,顿了一下,向一旁的青年郎君问道:“不过...我倒是好奇,究竟是谁,能从脉象中,诊断出宁南忧所中之毒...是景云春?这是我师父的独门秘诀。旁的医者,只能诊出宁南忧中毒,却不能断出他中的是什么毒。就算是医术再高明的医者...也不知景云春是何物。”

    窦月珊循望过去,目中透露一丝惊异。他方才为了逼问秦冶说出的那番话,譬如什么从他师父那里得知了景云春的解法,都是随便瞎扯糊弄的。他以为,景云春之毒虽狠,需特制解药,但江湖上估计早有流传,并不是什么秘术。却谁知,此药竟是那灸治圣手的独门之术。

    他目光沉落,脑中一转急弯,忽然意识到了什么,遂冲了出去。

    窦月珊奔得极快,踢开房门,像一阵风卷过。守在门前的千珊,甚至没来得及反应,便已见廊下无一人踪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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